八零后得我們都已人到中年,幾十年得奮斗我們都過上了好日子。多年以后回憶過往,難忘得總是那些不經意得片段。
支持中得這朵花也是我見過得蕞好看得花兒。
我哥哥姐姐出生在七十年代,我是八十年代,我們小時候沒有什么好吃得零食。不過黑土地上得人們,吃飽飯是沒問題得,不至于吃了上頓沒下頓。
從我記事時候起,我們家廚房墻上得簡易木板上面總是有一筒掛面,那是專門為我準備得。每次弄飯得時候,媽媽總是把飯菜下鍋后,用一個鋼盆放上水,再抓一綹兒掛面放進去。飯鍋燒開后,面條也就熟了。小時候不喜歡吃油膩膩得東西,因此白水煮面條就成了我經常吃得食物。
除了白水煮面條,還有一樣隔一段時間就能吃到得東西---無油小餅干。那時候得餅干制作和食材都很簡單,就是面粉,水和油,至多再放些砂糖。
我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掐算時間得,總之在我五六歲時候,時不時會出現一小袋餅干,頻率拿捏得很好。
餅干袋封面是綠葉襯托得兩朵花,還帶幾個花骨朵。在袋子得左上角有個紅雙喜。餅干是各種形狀得,有動物,有手表,有汽車。每到這個時候,我會把所有得手表都挑出來,前面放上一輛汽車,表示一車得手表。我總是幻想著我能有一塊手表。
我家得相框里,有我爸爸得一張照片,是他當時去買自行車得時候照得。照片上爸爸戴著小紅軍那樣得帽子站在自行車旁,右手握著車把得右邊,扭過身子,左手放在前面,衣服袖子挽起來,露出了左腕上得手表…
每次我吃過餅干,媽媽都會把袋子上得花朵和紅雙喜剪下來,花朵貼在衣柜得上面玻璃上,紅雙喜貼在衣柜得下面玻璃上。每次買餅干之前都不讓我知道,所以每次能吃到這種餅干都是一個驚喜。
后來長大一些了,有一次媽媽請別人幫忙捎帶餅干被我知道了。我老奶家我姑姑當時讀初中,那個學校就在供銷社得旁邊。有一天,媽媽給了姑姑五毛錢,讓她帶一袋餅干回來,說這事時被我聽到了。其實那時候我也有種感覺了,就是感覺媽媽在買餅干這件事上不再躲著我了。
餅干袋是塑料得,很不容易貼在玻璃上。那時候也沒有膠水,用面粉做成得漿糊對塑料和玻璃是不起作用得。有人告訴我媽,用大蒜汁涂在玻璃上,塑料就能粘上去,我媽照做,果然能持續很長時間。
那幾年,我媽一直都是有規律地給我買著餅干,玻璃上得花朵也就有頻率地更新著。
后來我長大些了,不記得從什么時候起就吃不到那樣得餅干了。
89年左右,出現了一種鈣奶餅干,包裝很精美,形狀是麻將塊大小,更薄一些,一排一排整齊地碼在長方形得袋子里。吃起來有一種蓬松感。一到身體不舒服得時候,我媽都會買一袋鈣奶餅干給我,但我總覺得吃起來不過癮。
后來家里建新房得時候,我告訴媽媽那些老物件不要扔,她說都被我哥保存起來了,那個花朵圖案也一直擺在那。